上海张奋蹄心系长白山
心系长白山 (上海)张奋蹄 魂牵梦绕长白山 一座山脉既是龙兴之地,又是收宫之所世所罕见,长白山是也。长白山这座休眠的活火山,她就这样以冰雪的姿容,冰雪般圣洁的仪态,安然于翻滚汹涌澎湃的地火之上。冰雪与地火,这是多么富有美学意味和哲学高度的自然奇观呀。长白山附近的省、地、市、县都争着讲“大美XXX”,那么,是否晓得长白山之大美、之大魅、之大无双呢?“美”之前之所以冠以“大”作为修饰或定语,关键在于要区别于其他所谓的各式各样的美、魅。世俗者所见之长白山不过一山一峦、一瀑、一池、一片杂花野草尔;更有一层次可见长白山之“荒蛮”“荒野”。见到此地,世俗者眼力心力俱疲矣,无法继续一窥究竟。如此认知长白山焉敢谓之曰“大美XXX”?知其一而不知其二者多矣哉。知其美而不知其何以美者亦多乎哉。 一睁开眼就看到了长白山。当我写下这行文字的时候,长白山早已经成为既往。成为既往的不仅仅是这座山脉,还有与其相关的人和事物。之所以成为既往,不单单是我一个人的事情或缘故,还有长白山、长白山的人、长白山的事。昨夜在云间小酌,忽然就又想到了长白山,舌尖上的长白山,哦——舌尖上的长白山与心底的长白山是连在一起的。尽管我已经远离长白山,然而,心理上却从未走出过长白山。亚玲问我是否又一夜未睡,为何不睡,究竟是什么样的心事让我彻夜无眠?我回她生命短暂,好多事情尚未告成,不敢懈怠。是的,长白山不就是一例吗,我对长白山的许诺就尚未兑现。 是的,我是一睁开眼就看到了长白山。看到长白山的同时,长白山的气息便扑面而来。随着目光的梯次移动,长白山四季的风光和神采排闼而至,她是那么的隆重而又热烈,又是那样的简约而明白。对于长白山而言,我可以说是“一见钟情”。这样的情况并不多,长白山是一个例外。我从山外来,之前对于山的认知还局限于古人的诗词文章,画家们的作品,从未见过现实中的“高山”。乍一见长白山便不免热血沸腾,激情澎湃。因为长白山高耸连绵,峰峦叠嶂,如海潮般一浪追着一浪,了无涯际。孔夫子曰:“登泰山而小天下”,这是因为泰山的高度仅仅是长白山脚背的海拔高度,且周围再没有山能够遮挡视野。登长白山则完全看不到天下,因为山外有山,山与天融为一体,真“天山”尔。夫子所谓“登泰山而小天下”不关乎夫子的眼界,而是夫子的胸怀,胸怀天下即便是不登泰山,天下依然纳于胸中。中国人善于使用物像,让深奥的哲理了然明白。你看看“登泰山而小天下”既有物象、又有动作、更富含思想哲理。年轻的时候,我也曾对我们古人经典的文学评论产生过质疑,没有系统,不能称其为理论,《文心雕龙》、《 词话》这些书是否只能当做闲书读呢? 现在想想,智慧假如像菜场上一堆一堆的青菜,那么,智慧的含金量安在?我们的许多理论评价体系是 十年代从西方舶来的。因此衡量我们传统的文学艺术理论的标准完全是参照西方的那一套体系和标准。这就像西药与中药的评价一样,一参照西方的体系,我们就没有了体系,完全是“江湖游医”、“卖大力丸”的江湖骗子。中医世家讲究的是“秘传”,中华民族的传统文化艺术讲究的是“领悟”,这样的两种方式,是完全与西方的工业化流水线的方式截然不同的。“吟安一个字,捻断数茎须”、“语不惊人死不休”,这样的诗句假若用西方的评价标准,得出的怕是只有笑话。因为老外无法懂得诗意的中国,不同的文字体系,不同的价值观念,完全迥异的历史,造成了理解上的差异,乃至于误解。中西方只能相互参照、学习,不能简单地使用西方的一套标准去衡量东方的的事物;也不能简单地使用东方的标准,衡量西方。中华民族创造使用的汉字是中华民族赖以站立的骨骼和脊梁,每一个字词都赋予了其生命,中国字,不是符号。一如中国人的名字,其姓氏蕴含的是家族的历史嬗变,名与字则标识着家族文化脉络及其核心价值展示,乃至个人的修养与追求。这些要让老外们弄懂,需要生在中国,需要从小浸润中华民族文化,耳濡目染,始能踏进中华民族文化殿堂的庭院,在门前窥上一眼。汤汤五千年,多深的水呀。你扔一块石头,看到溅起的几朵水花,就说了解了中华文明,参悟透了中华文化,这无异于痴人说梦。然而,这样的痴人,于今却屡见不鲜,不乏“拥趸”,亦如潮水卷起夹带的垃圾和泡沫,看着新鲜,实在是经不得推敲和剖析。中国共产党的发展历史已经多次证明,一旦全盘接受国外的思想和方针政策,中国革命就面临着灭顶之灾。过去如此,今天如此,未来仍将如此。 地球在大约距今四十五亿年前基本形成的时候,在东半球的一个点上,一个状如雄鸡之首的缺口出现了,这个缺口就是整个长白山地区——我就是这个时候与长白山一起诞生的,当然,当长白山訇然拔地而起昭告世界的时候,我仍然在另外的宇宙空间之中作长途的旅行,我需要经过亿万斯年漫长的旅行,等待一个合适的机会发出我清脆的声音,向等候我的长白山报告——我来了。 长白山不仅是一个地理和地域概念,长白山还是一个伟大的人文象征,是一座雄伟巍峨的纪念碑。长白山脉俨如一个伟大的巨人,左脚踏在渤海之滨,构成了渤海乃至朝鲜半岛大陆架,她的右脚踏在山东,铸就了人文鼎盛的泰山。长白山就这样支撑着身体,仿佛是远足小憩,又好像是随时准备起身,迈开了步伐,昂首阔步向前的姿势;长白山左手召唤着天山、祁连诸山脉的兄弟,右手牵着大小兴安岭的姊妹;长白山就这样在世人惊叹天山与大小兴安岭的时候,自己悄悄做起了隐士——遁声红尘之中,雄踞大荒之野。长白山是真隐士,没有一丝招摇的意思,迄今依然。她没有像唐朝的李白一样隐居是为了期冀博得朝廷的赏识,更没有像三国的诸葛亮一样隐居卧龙岗等待着刘备三顾茅庐施展其经天纬地的政治才华。长白山真隐士也。是谁说大隐隐于市,说得真好。长白山不仅是隐于市的大隐,而且傲然独立天外,俯瞰苍穹。长白山就这样以悄然成长的姿态、以昂首站立的姿势,在这个喧哗浮躁的世界上安然地独立着,“惟我独尊”——应该属于这座伟大的长白山,而非“哗众取宠的泰山”;然而,长白山竟然什么也不要,不屑于这些 的虚名。她的头上是人世罕见——光耀千古的璀璨钻石米的白云峰;她胸前佩戴的则是——汤汤中华 的一块高山天池宝玉;草原花海和原始森林是长白山四季的衣衫;风霜雨雪是长白山的化妆品;松花江、鸭绿江、图们江则是长白山佩戴的项链。 今天,年9月28日山东曲阜举行祭孔大典。我又看到了东方之乔岳——长白山。她默默地屹立在遥远的东北,看着眼前再现繁荣灿烂的祭祀的舞蹈,侧耳倾听邈邈的礼乐之声。看不出她的面部表情,她仅以九月的姿态,九月的温度,九月的胸怀,注视着 的这一切。我无意亵渎孔圣人,更无意亵渎齐鲁大地的诸多生灵,我只是想,长白山当此之际为何竟然无一语呢?我无法解读长白山的心境,不知其喜耶悲耶。就像老祖宗看着儿孙膝前舞蹈,只是眯着眼,任阳光随着舞蹈的后人们尽兴地跳跃灿烂。 当你能看清长白山的时候,你就会有无穷的语言和智慧去赞美她;然而,当你还处在盲人摸象的阶段,你则无法去体验和描述长白山。长白山与我恰是这样的关系。当我置身长白山的时候“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竟然无法去看清她的面孔。现在,我已经拉开了与长白山之间的时空距离,可以远观其全貌,静思其历史流变,没有任何干扰地思考我们之间的关系和情感。直至此时,我才与长白山面对面,做了 次精神交流。长白山如川人的“变脸”,有许多面目。这跟她粗豪磊落的性格以及多情善感有关。因为如此,在见过她的人中留下了无数的千奇百怪的描述。然而,无论其他人怎么样评价描述她,长白山都是我心中的女神,美丽的女神,富有的女神,出类拔萃冠绝群伦的女神。我奔波了四十五亿年,从宇宙的另一端化茧成蝶、凤凰涅槃,幻化了无数次身形,终于抵达长白山女神的庭前。就像是一个渴慕着,终于见到了梦中的情人;一如饥馑者,享用到了人世间最丰盛的美味佳肴;我就是乘着雷车、驭着长风、渴慕、虔诚的朝圣者,费时四十五亿年,从遥远的宇宙的另一端来到长白山女神巍峨富丽、神奇无伦的赫赫殿堂。我是磕着等身长头的信徒,用心念诵一本本关于长白山的“典籍”,在一行行文字铺成的长路上绕着圣山而来。 关于长白山,民国之前人文学者做的工作显然要大于自然科学工作者。在有清一朝,吴兆骞写下了洋洋千言脍炙人口的《长白山赋》:“长白山者,盖东方之乔岳也。晋臣袁宏有言曰:东方,万物之所始。山岳,神灵之所宅。我国家肇基震域,诞抚乾图,景历万年,鸿规四表,则兹山者,所以昭应皇舆,合祥帝室,与有巢之石楼,少典之轩台,同焜耀于方载者也。” 清之前长白山因洪荒原始,人烟稀少,毒虫猛兽出没,故而,仅有以渔、猎、采药为生的土著。长白山容貌原始、自然、神奇、博大;长白山文化源远流长,深邃浩淼,这一切已被世人所公认。除去因清代年的封禁等原因,旅游资源开发较晚,其惊世骇俗的宏大奇观,令人荡气回肠的风物文化,尚在闺中人未识。这些皆是人文学者的记录和阐述。然而,伟大的长白山自己早已经用自己的文字和图像记录下了自己的生命发展历程。现在,只需要自然科学家予以破译解读。长白山是一部风诡云谲沧海桑田的奇书。 王保江先生曾经写过一篇《白山赋》发表在《光明日报》百城赋专栏:“吉林东南,松鸭之间,不咸腹地,美城白山。临江誉远,浑江声长,改革开放,始易锦裳。欲知门楣,先问芳邻,万发埋秘,金塔入云。石头磨过,考年六千,碑文剥蚀,沧海桑田。夫今称‘ 街市’‘女神钻石’之白山者,乃汉代凤翥歌萦之玄菟福巢,魏时厉兵秣马之句骊大东,唐际橹接帆举之渤海西京,清朝神佑龙兴之社稷祥根也。……白山挽自然之美,雄奇博大原始悠远;挽人文之美,神话历史英雄现实。甘于寂寞,从未沉沦。有人咏曰:名多三封禅,雄奇世无伦。林海雪原上,飘渺见观音。神佛同居此,山水必出尘。民为观音邻,自古风俗纯。苍茫藏百惠,气韵俊乾坤。……《康熙望祀长白山》曰:‘名山钟灵秀,二水发真源。翠霭笼天窟,红云拥地根。千秋佳兆起,一代典仪尊。翘首瞻晴昊,岧峣逼帝阍。’……” 王保江先生的这篇赋是专门说白山一市一地的。尽管华辞丽藻,然而终究是受制于一市一地,施展不开手脚,他那如椽的大笔,泉涌的灵思被限制住了。这抱怨不得保江先生,主题先行,《百城赋》所写就是一城一地而已。然而,还是需要感谢《光明日报?百城赋》,假设没有这样的一个主题征文,长白山怎么会撩起面纱,露出醉人的笑靥?很多长白山的文化学者迄今仍在戮力奋斗,“挖地三尺”,“翻江倒海”,搜寻历史上有关长白山的文章史料,以此证明“大荒”之“不荒”。是呀,大多人都争说“长白山乃大荒之地”。殊不知,这些历史上舞文弄墨者竟然大多是“道听途说”,有眼不识金镶玉,在长白山富丽堂皇的宫殿里上演了一出出“皇帝的新衣”。长白山从未置辩,不是不屑,而是长白山从未见到过这些所谓的大家或大师们。长白山的眼里是宇宙风云,银河奇幻,怎么会有时间 年冬,自卫军在敌人大举进攻下失败,王凤阁带领余部退往蒙江(今吉林省靖宇县)。年2月,转移到红土崖、大罗圈沟一带,组织修建要塞多处,设置后勤供应部门。此后的6年间,即凭借这块地方为根据地,与杨靖宇领导的抗日联军相互配合,进行大小战斗数百次,其中名震一时的有奇袭通化东江沿三分所、突击金丁二亩地、果松川空垒破敌、十三道沟大捷、七道沟口袋战、辑安岔沟截击战等,给日伪军以沉重打击。 年4月,在临江境内七十二道河子截击敌人,仅几十分钟就结束战斗,缴获各种枪数百支。同年秋,又在大庙沟聚歼伪警察队,缴获长短枪80余支、子弹0余发。敌人屡次“讨伐”无效,曾将其岳母全家逮捕,强令写信劝降。王凤阁见信后撕得粉碎,声言:“就是把我母亲和妻子捕去,也不能动摇我抗日的决心。我的任何亲友,同情我抗日者亲之友之,给日本当汉奸者杀之戮之!” 年春,敌人又出动重兵,在通化、临江、辑安交界的老虎顶子将他的部队围住。激战中损失严重,急退往大罗圈沟。同年2月25日,在东南岔与敌血战一昼夜后,左臂骨折,腿部重伤,身边战士大部战死,终于被敌人俘获,押往通化县城监狱。敌人软硬兼施,企图逼他“归顺”,但每一次都遭到他的厉声斥责:“你们这些狗东西,进一次山用麻袋装人头,残害了多少抗日同胞。你们记着,我王凤阁死了不算什么,而你们当汗奸,是民族败类,绝没有好下场!”他的妻子和4岁的幼子小金子同时被关进狱中。敌人用饼干、糖果诱骗孩子,孩子也表现得非常有骨气,高喊道:“我不吃日本鬼子的东西!”年4月1日,敌人将他架上汽车,押赴通化玉皇山下的柳条沟刑场。一路上,他放声向围观的人群高喊:“父老们,我王凤阁为抗日而死,大丈夫死得其所。大家努力,中国不会亡,打倒日本帝国主义!铲除伪满洲!”刽子手将他砍头挖心,情景极为惨烈。其妻子和幼子亦同时遇难。 无数的先辈和英雄们用生命和热血捍卫了长白山的神圣不可侵犯,普通百姓则用团结的力量捍卫了长白山的圣洁。革命老区临江,有一座“拒日设领碑”。年3月开始,地处长白山下鸭绿江畔的临江县(今临江市),在中国共产党领导全国人民开展反帝爱国运动的影响和推动下,进行了一场声势浩大的反对日本帝国主义在临江设立领事分馆的斗争。在东北人民乃至全国人民的声援下,拒日设领斗争取得了伟大胜利,临江由此成为东北地区未能设立领事分馆的边境县城,是日本帝国主义侵略行为在东北所遭受到的一次重大失败。现在,临江的江心岛上还竖立着这座不朽的丰碑。 历史是精粹。精粹到一场人类历史上摧枯拉朽的战役,一场血肉横飞死伤无数的战役,仅用四个字便概括了——“四保临江”。余秋雨先生曾经在长白山文化发展论坛上即兴吟诵道:“中国起步时,你是历史走廊;中国辉煌时,你是半个大唐;中国蒙难时,你是冰雪战场;”抗日战争刚刚结束,国民党当局就挑起并发动了内战。刚刚从外族的奴役下站起身的中国人民,又身陷水深火热的内战。这场战役是中国人民解放军从战略防御到战略进攻的一个重大的转折点。年12月,恰是数九寒天,“中国蒙难时,你是冰雪战场”秋雨先生讲的还有一层深意,那就是“保家卫国的抗美援朝”战争。 从地方史志和党史资料里,我看到了年12月至年4月,东北民主联军的三、四纵队和辽南独立一师、辽宁军区独立二师、安东独立三师在狭窄的战线上,在零下四十多度的酷寒里,与美式装备的国民党军队展开了殊死的战斗。零下四十多度,与北极无异。为了阻止东北民主联军回师江北,杜聿明命令国民党军打开了松花江上游的小丰满水电站,江水从已经结冰的冰面上呼啸而至,“一公里宽的江面,冰凌翻卷,水势汹涌,越涨越深,有的江段水深齐腰。冰水下是光滑的冰层,战士们一步一滑倒,一滑倒,爬起来不容易……一夜之间,我军人马枪炮全部到达江北……将士们棉衣冻成了冰凌冰甲,形成了冰桶。零下三四十度,寒风一吹,窜进‘冰桶’割肉一样疼。指战员个个冻得浑身发抖。跑,拼命地跑,这是 的御寒办法……”(援自张汝民先生主编《红色记忆?第三篇?江南奇兵》)在东北民主联军的将军中,当年被截肢少了胳膊腿的不乏其人。没有麻药,将士们就咬着牙关,硬挺着,任钢铁的刀锯在骨肉上切割。如果说关公是神,可以忍痛刮骨疗毒,那么,我们的这些将士们又有哪个不是“神”呢?当时,担任东北民主联军一纵卫生部部长的奥地利医生罗生特,为东北民主联军组建了八个医疗组,随各纵队开展救护、医疗工作。罗生特曾给陈毅、罗荣桓等数不清的八路军、新四军将士治过病。 次临江保卫战下来,罗生特没日没夜地给伤员做手术,就是不停地截肢。有的伤员因疼痛而窒息死亡。伤员的喊叫声、呻吟声,令人毛骨悚然。此情此景,即使对流血死亡司空见惯的外科医生,也难以控制颤抖和啜泣。见惯了死伤的外科医生们,往往需要忍着,强忍着把泪水咽到肚子里去。实在忍不住了,医生护士们就跑到外面去抱头大哭一场,以此发泄内心激烈奔涌的情感。 历史往往是把一些生冷的数字贴到纸头上,因为这样内心不疼不痛,能够平静地书写下去,不然历史也会发疯的,疼痛难忍,大声嚎叫。从那一串串数字里,我体验到了零下四十几度的严寒;我看到了一个个年轻的战士,他们的肉体开始一点一点地变得僵硬,尽管他们的意志依然坚定,然而,大自然的严酷限制了他们身体的活力,尚未上战场,他们就倒在了前沿战地。那些数字是一队队士兵组成的方阵,是共和国最坚强的后盾;我能够看到他们醒来之后,用右手去寻找左手,用左肢触碰右肢;我能够听到寻觅不到后从这些青春的胸腔里发出的撕心裂肺的吼声…… 千万不要轻浮地去评价他们是否够英雄,因为我们不配;千万不要去贬低他们的痛苦,因为我们尚未经历过生死与伤残;千万不要忘记了他们,因为我们今天所有的一切安宁与幸福都与他们的牺牲相关。 四保临江战役,惨烈,其烈度不是战争的枪炮造成的,而是零下四十多度的严寒。从临江到十六道沟,牛爬犁马爬犁拉的都是伤兵,这条线上的所有建筑设施医院,部队冻伤减员严重,袜子里倒出来的竟然是冻掉的脚趾头……时光的墙把历史阻隔在了另外的时空,站在长白山上,也无法穿透这时光的屏障。这屏障不是玻璃墙幕,倒影也见不到。历史大多时候像远去的恋人,无论你何其深情,也无法挽留,渐行渐远,渐次模糊,直至化作远山的晴岚。那片远山也许在晴日下会呈现一片湖蓝色,而非我们常识中的浓绿。山不都是绿色的,还有蓝色的山峦,那种宝蓝色,就像“景泰蓝”。 “临江镇的妇女白天为部队磨米面、做饭、护理伤员,晚上还要为战士做军鞋。最为突出的是临江后台村妇女主任、共产党员邢淑杰。战士们都叫她王大妈。当年,后台学校是医院。医院里伤员多,医护人员少,邢淑杰主动去帮助护理伤员,为伤员煎汤熬药,还把自己家的房子腾出一半给伤员住。有的重伤员不能自己吃饭,她就一口一口地喂。数九寒冬,她在头道沟河砸开冰窟窿给伤员洗带脓血的衣服、被褥和绷带,时常冻得双手失去知觉,裂开了一道道口子。她究竟为战士洗了多少衣服,谁也说不清,人们看到的是她把一块块洗衣板搓平了,把手掌搓得变了形。邢淑杰她打心眼里喜欢子弟兵,对战士经常问寒问暖。为了把洗好的衣服快点晾干,及时给伤员换上。她在自己家里拉满了绳子,地中间用干柴升起一堆火。这样,在室外一天也晾不干的衣服,在屋里几十分钟就可以烤干。邢淑杰精心护理伤员,深深地感动了部队的干部战士,他们都亲切地称她“王大妈”。伤员们痊愈重返前线时,都含泪与“王大妈”依依不舍地惜别。辽东军区赠给邢淑杰一面锦旗,上面写着“伤病员的慈母”。护理伤病员时,王大妈知道伤员需要增加营养,她就把自己家里生蛋的母鸡和鸡蛋送给伤员吃。又组织狩猎队,上山打狍子、山兔给伤员改善伙食。在王大娘的带动下,后台村的妇女们纷纷为伤员洗衣服、包伤口、磨米面、烙饼、做军鞋。邢淑杰还独自承担了42个军烈属家的优抚工作。从年开始,每逢过年节,她都把丈夫和孩子扔在家里,自己到烈属家陪伴烈属过年、过节。年,中国人民解放军四十军(四保临江时的三纵队)编写军史,专程来临江采访拍摄邢淑杰老人。老人的拥军事迹载入了人民军队的发展史册。老人于年病逝,根据邢淑杰老人遗愿,她被安葬在烈士陵园,她要陪“孩子”们在一起。”(援自张汝民先生主编《红色记忆?第三篇?冰雪战场之文陵园里长眠个王大妈》) 长白山文化所呈现出来的是立体多元的文化生态——渔猎、伐木、矿山、农耕、少数民族文化、汉族文化、移民文化、萨满文化、土匪文化、皇室文化(长白山乃满清发祥之地)、红色抗联文化、解放战争文化、 文化、风土人情等诸多文化生态形式集于一域。这种文化现象在国内是罕见的,无人能匹的。充分发掘使之光大,是当代文化工作者的责任和使命。长白山不仅有东南西北四面坡,而且还是中朝界山。长白山不仅可以开展地域文化研究和发展,还可以进行国际文化交流。从民间的文化旅游开发实现长白山文化的光大。长白山是一座伟大的山脉,研究发掘长白山文化不能局限于一时一地,一定要有国际性的战略眼光,站在世界的高度审视和认知长白山。长白山太伟大了。任何一处景观都不足以代表长白山,任何一块地域都不足以承载长白山。长白山只属于伟大的自然和宇宙。 长白山文化研究可以称之为白山学,研究者可以谓之白山学派。长白山的根在渤海湾,是浩瀚的渤海的大陆架。长白山文化学者生咸祥是我的老朋友、尊敬的师长。他对长白山不仅用文字,更用手中的画笔,浓墨重彩,饱含深情地礼赞着长白山、展示着长白山,长白山已经深深植入他的灵魂。他曾提出长白山与其他名山所不同者,唯洪荒原始,粗粝豪旷。我想,关于长白山,还应该加入一个词:“大”。长白山是大的,大得横跨半个中国;长白山的“大”随手可得,张口即来:大山、大河、大风、大雨、大葱、大蒜;“大”是长白山的另一个显著特点。长白山的大手大脚,乍看起来似乎没有道理,譬如长白山人嘴里的“大楼”,也许仅仅是七八层高,不过他们在乎的不是楼究竟几层高,而仅仅是别于低矮的建筑。长白山人的大气里更多的是包容,什么事,大咧咧地一笑,就过去了。在江南长白山人说的“大米”叫“白米”,江南人的“黄米”,长白山人则称“小米”。长白山在乎的是米的个头大小,更注重的是材料的实用价值;江南在乎的则是米的颜色,南昌治疗白癜风的医院呼和浩特治疗白癜风的医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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