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告:本篇文章干货满满,没有耐心细品的朋友出门左转不送。

如果你有勇气看下去,恭喜你

引言:做出离谱的判断是人类的本能,认清真实的自我是做人的前提。历史不是人民齐跳忠字舞,是赤裸裸的人性政治比拼。在几千年的历史中,任何国家,任何政权都不能忽视农民的作用,那么了解千年、、俄罗斯历史,我们从农民公社说起!

公社制度:专制国家的产物与“沙皇”精神

关于公社制度产生时间的问题,各时间段各阶级学者争论不休,现在仍然没有准确时间,但可以确定两点:罗斯帝国时期没有公社,公社是伴随中央集权专制而来的。

16世纪以前俄罗斯农民还是以独立村的形式存在,称为“黑乡”,存在的明显的贵族和农民阶层分化。16世纪以来,俄罗斯的中央集权制度逐渐确立,地方跋扈的贵族统治成为了沙皇扩大权力的绊脚石,因此黑乡与旧贵族制度被沙皇废除,成立了新的制度:农民公社。

“沙皇”是俄罗斯帝国的不二象征,其统治权力之大,让俄罗斯成为少有的封建权力一家独大的国家,东正教成为彻底的工具

不要以为沙皇会善良的把土地分给农民,沙皇只是想更名正言顺的剥削农民。旧贵族制度消失了,但贵族势力依旧强大,沙皇将土地的绝大多数分给贵族,只不过“地主”变成了“公社主”。农民属于公社,公社属于国家,国家将公社赐于贵族。就这样原来松散的地方贵族集团统一于沙皇的手下,公社成员是国家的臣民,因为公社由国家赐予公社,因此公社成员是公社主的手下,说难听点:农奴。

细品公社制度内容,你会发现很多矛盾的地方。

公社职能一:土地公有,按时重分,将土地切成长条,人称“长条制”。

职能二:“连环保”,公社内成员责任落实到个人,同时个人束缚公社之中,中央征税对社不对人,贫户差额富户补。公社承担纳税义务。

职能三:组合劳动,存有共耕地,需要社员配合耕作,同时许多生产环节实行“集体主义”劳动。

职能四:强制聚居,强制耕作,社员户口严格落实本地,严禁外出。公社中土地安排、耕种作物都由公社主安排,不得违逆。

职能五:“村社民主”(畜群化管理),理论上五个公社成员可以决定剥夺第六人的人权,集体民主。

公社的职能既“民主”又“专制”,既“公平”又“压迫”,既“保护”又“束缚”(此话来自秦晖先生所著《问题与主义》,后文也会多有引用),使俄罗斯成为了一个最无个性化的专制国家,这正是东正教和沙皇所愿意看到的画面。正如神学家威霍米亚科夫所说:人在教会中发现自我,也只能在教会中实现自我”。我想放到公社上完全可以。

你这样做,我很开心

但是仅凭借沙皇的专制压制是不可能把农民老老实实的按到土地上为自己生产的,这时候沙皇打起了感情牌。“公社是俄罗斯人的特点,侵犯公社就是侵犯特殊的俄罗斯精神”。这句话的荒唐程度不亚于我们说饭圈文化是宋代人发明的一样。所以沙皇又来了另一波,“俄国的一切不是为了强者,而是弱者。”看到第二条职能还真有几分道理,这种抑强扶弱的精神可是下层人民喜欢的,沙皇要告诉他们“公社的土地宁可给沙皇,也别给地主”。

同时由于教会势力的基层脱节以及公社成员的非理性特点,公社里仙婆神汉乱飞,类似于萨满教的迷信思想,产生了群众的“歇斯底里”。神性与沙皇权力的结合,农民们彻底愚昧于公社制度了,既使被剥削惨重,大多数人民仍能忍气吞声,因为这是为了神圣的沙皇,而不是地主。

这样的精神观念代代延续成为了深入农民骨子的思想,这为后来的改变埋下了伏笔。

年改革:表面上的解放是更“正义”的压迫

中国人民在几十年前主动脱离了公社制度,那么俄罗斯凭什么能坚持这么长时间,虽然这两种公社不同,但它本质都是生产力集中剥削,难道俄国人天生爱公社吗,那是沙皇吹出来的牛皮啊!

既然罗斯帝国时期也存在“小农经济”,那么我们就不能说俄罗斯人爱公社,那么改革的到来就显得没有那么意外了,为什么捏?

自年以来资本主义宪政民主出现,这股风都吹了20年了,该到俄罗斯。思想工作做的再好,我们的“共社之父”沙皇也无法阻挡新风气在城市知识分子层面的传播,这时期出现了列夫托尔·斯泰等关心农民问题的人。沙皇是很矛盾的,有一帮人绝对反对现在的制度,另一帮既得利益者绝对拥护(注意本篇文章没有暗示任何东西,点到为止),所以年改革来了。

高中历史课本的经典:吃不饱的农奴。更经典的找不到了

按秦晖先生的话讲:年改革实为一场“父夺子权”的改革。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呢?

你在第二层,你以为我是第一层(让给农奴利益),实际上我是第五层(剥削,给我狠狠的剥削)

“公社之父”的称号可是一直属于我们的沙皇小霸王,所以父是沙皇,子是农奴。贵族带着最好的土地被“赶出”了公社,摇身一变成为了地主小老板,或者直接起飞当上了资本家。而我们可爱的农民呢,终于拿到了那属于自己的贫瘠土地,还要交给国家昂贵的赎金。秦晖先生做了一个生动的比喻,一个大家族分家,爸爸把好东西都分给长子了,儿子们不会对爸爸的愤怒要远小于长子。因此沙皇还是永远的神,地主成为了人民眼中的恶霸。

年改革的资产阶级成分更大在于公社主的资本从公社中解放,部分由地主变成了资本家,至于历史课本讲到的,笑一笑就好了,沙皇就是沙皇,不会一秒钟变成带善人。公社制度并没有消失,因为是贵族脱离了公社,而不是公社解散,公社义务虽有所减弱,但农民只能坐在自己的土地上挨饿,他们由实际上沙皇的农奴,变成了根根本本的沙皇农奴,并且他们还要在教科书上感谢沙皇!

我最爱的斯托雷平改革:苦与乐的交织

并不是所有的人都是小笨蛋,年改革的本质让一部分人看清了先生,掀起了“捍卫公社”的复古运动,民粹主义运动一度兴起,但我们都知道沙皇精神是刻到农民骨子里的,是做了几百年的思想工作。就像你们所想的这场运动胎死于60年代。

但现代化的道路冲击不允许沙俄再这么低迷自嗨了,社会民主党、社会革命党(后来分裂为布尔什维克和孟什维克)、立宪民主党等等在俄国产生。一个叫“杜马”的神奇组织来了。

著名的梗:三个代表就来自苏联时期的杜马会议

《维特回忆录》中记载当时当局在头疼的是杜马造反与农民作乱,而不在乎工人起义(首先别相信苏联强调的工人运动作用,其次农民吃饭是根本问题,信仰比不过“活着”二字。)。就这样一个神奇的画面出现了,当时世界上最反动的议会和最专制的政府同时存在在一片土地,甚至这样的杜马还存在了两届,那大概是年前的事了,那时候的政府总理还是相当开放的维特,那时候知识革命分子还有“左能忽悠小市民,右能打动老农民”的思想魔力。但是年那个男人来了:斯托雷平

斯托雷平,虽未救了沙俄,但他的名字不应被埋没

如果说维特的那几年还是新思想和杜马可以涌现涌现的时期,那斯托雷平改革时代他们就彻底消失了。

斯托雷平雷霆手段,解散杜马,组建新杜马,“民主党杜马”变成了“黑帮杜马”(后来苏联时期又变成了胡说八道杜马),反对派不是杀了,就是在国外流浪,俄国开始“斯托雷平反动时代”。

斯托雷平早就看透了俄国公社的本质,那原来是一个父亲和长子吃饱饱了,小儿子们被当老王儿子对待还以为自己是亲生的故事。什么“抑强扶弱”全是扯淡,国家是为强者存在的,这个“公社”分了一次家,早就“父不慈子不孝”了,说到底现在公社的存在就是惦记那点家产。

斯托雷平急于把“家长权”变成“家产所有权”,他又用了同样一招,长子明面吃饱,我暗里吃饱。强迫动员开始了。

原来公社多次改变,地产早就说不清道不明了,这下可好,直接让农民退出公社,拿走自己的一点地,包产到户了。强迫动员的做法虽然严重损害了农民的利益,但农民反对的声音却并不强烈。首先在公社里各种义务过于繁琐,农民疲于应对,不如单干,吃点苦也算是相对自由:另一方面公社一定程度上是吃大锅饭,收大锅税,公社成员们相互扯皮偷懒,影响了生产力(本来就饿干不动活),离开公社反而有更强的生产积极性。

土地改革是经典的为穷人改革

这样的分家效果是干脆利落的,有点类似于“休克疗法”,产权明晰,毕竟市场导向的农村经济要好过大锅饭太多。村社形式上消失了,但是人民依然在原来的村社范围内生活,这种改革的安定更有助于效率的发挥。同时资本主义进一步被解放,“斯托雷平奇迹”来了。

从年到年沙俄经济刹不住车了,起飞!经商大潮,好看的经济发展让原来强烈的反对声音和政治热情销声匿迹了(生活好了,制度低能也就不在乎了),以至于斯托雷平自己感慨:现在安宁太久了,人民只在乎自己口袋里有多少钱了。

更有趣还要数在国外流亡的反对党,这时候他们是很尴尬的,人民不支持他们,所以只能自己内讧一下,立宪民主党、社会民主党派系日多,后来社会民主党,还分裂为了布尔什维克和孟什维克两党,因为各种琐事争个不停,一致对内了。还有一部分人从“斯恨”转变为“斯吹”,着实让王不叫我笑个不停。

外国的资本主义“不香”,斯先生的资本主义“真香”

这时候更加有趣的来,经典的农民反跳一手狼人,预言家转一手守卫。

在知识界日渐保守的同时,我们的下层朋友们不干了,斯托雷平改革撕破了脸,我们农民被骗了,根本就不是为了沙皇。“父夺子利”的不公平改革让沙皇声望降低,农民暴动频发,大大反超曾经火爆的知识分子。更更有趣的是原来改革前农民们讨厌那些为农民说话反对沙皇的知识分子,现在他们十分唾弃当时的知识分子,都TM是斯托雷平的走狗!反手夸一手当时自己大为讨厌的旧知识分子。农民联合会和杜马农民分部从名不见经传到火遍大江南北。

“公社复兴”运动的大火爆是斯托雷平想不到的,原来虽然公社里也有极大的贫富差距,但还有沙皇罩着。现在有钱人都走了,公社成贫苦户交流基地了,一致反富的情绪就一步步被点燃,最终“农村大雪崩”。

另一方面斯托雷平改革让沙皇谎言刺破,所以他需要一个新的意识形态,于是他大力宣传民族主义,“俄罗斯人是最强的,我们生活在最好的时代,俄罗斯是俄罗斯人的”,大量民粹主义语言出现。在俄华人也吃了一波大苦,西伯利亚地区华人被大量驱逐杀害。沙文主义的膨胀,一定程度上促使了俄国参与一战,但本质的专制主义是打不过纯正的资本主义国家的,这也为俄国的灭亡埋下了伏笔。

可以说斯托雷平改革是有很大可能使俄国成为一个现代化专制,“普鲁士式”的新霸权资本主义国家的,但是计划赶不上变化,经济的大发展背后是膨胀的民族自信心与压制的舆论场,糖水中浸满了慢性死亡的毒药。

尾声:红色苏联时代公社世界的“复兴”

关于十月革命啊,二月革命啊,我们往后会慢慢谈,反正经过一系列偶然和必然我们的苏维埃来了。

红色苏联建立的基础不是工人,而是农民组成的士兵阶层。农民其实是不怎么懂主义什么的,所以列宁先生提出了“土地和面包”的大饼。士兵们迫不及待的要去实现和平,本质上是要赶快参与土地革命。

红色苏联打的就是地主,所以土地自然回到了国家手中,这时候苏俄要面对内外反对势力,没有时间详细制定农业方针,老公社制度成为了现成的法宝。于是土地“自愿”回到了公社中。

列宁也爱“斯托雷平”

村社不仅仅复活了,还发扬光大了,当时只要是有土地的地方就有公社,既然是西伯利亚地区也有70%的参与度,公社的管理比原来更加严苛了,村社由1斯托雷平时期的市场性又回到了自然经济和强制种植。

苏俄凭借公社的耐力和强制的余粮收集制打赢了贵族和沙皇,却不得不对公社旧势力“村会”妥协,因为传统村社的宗法性导致了它的封闭性。脱离了贵族的村社由村会管理,绝对的封闭带来绝对的权力,绝对的权力带来绝对的专制,但苏俄只会讲“这是富农的反攻”“小资本主义的破坏”却不会去触动公社自身的低劣本质。米尔(传统公社音译)到康姆尼(共产主义公社音译)过了快年了,一切都回来了,这些历史上的“思凡”还有多少呢!

后来的公社我们交给斯大林吧,本期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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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不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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